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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文欣赏 | 流淌千年 碧清的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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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3-30 09:43:1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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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城泰州

最多的就是各种河了

今天,和小编一起来看看

流淌了千年的护城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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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清的河


沙黑 | 文




全文字数:1561

阅读时间:4分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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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城河至今保存较好,虽亦有人为侵削,也不那么自然自在的状态了,却仍可算是宽宽的,绕城一周。

城河水从前永远是碧清碧清的。妇女们挎着竹篮,来到河边淘米洗菜、汰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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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风浪的时候,城河十分平静,映着蓝天;起大风的时候,天色阴晦,波浪汹涌,也很有气势。小时候的平原之子没见过江海,就对着起了风浪的城河想象着江海的壮丽。

蚌壳、蚬壳、螺蛳壳风化了的碎粒组成了城河的岸线,向着远处雪白白地伸展而去,碧波把这条岸线在水边荡来荡去,却总也荡不走,有如后来在海边见到的洁净的沙滩一样,当然,这河滩不算宽大,也没有海边那么好的沙滩,但它的形成与海边真正的沙滩的形成,道理该是一样的,都是波浪日日夜夜锲而不舍荡来荡去的杰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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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边水面下会有破瓦片之类的,上面生着青苔,如果轻手轻脚走过去,慢慢蹲下,轻轻伸手入水,小心地把那瓦片揭起来,往往能看到有一条小鱼自在而静静地躲在下面,那里面是它的家,你可以仔细地端详它,但它如有察觉,马上就会逃走,像一支细黑的箭猛地向水深处射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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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城河在东城墙的外面,城墙于抗战时期拆除,留下高高的大面积的土坡,春天到来的时候,朝着河的一面野树野草一片新绿,朝着城里的一面则是满眼菜花或瓜棚豆架,那是菜农们开垦出来的园田。春天的城河水可形容以三个字:满、柔、碧。这里是一片可贵的自然,在我们小时候的心中,似乎是认为城河边越是荒芜、越是人迹罕至,则越是美好,那才是我们可以尽情无限游荡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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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城河岸边如此,城河的其它岸边当然也是一样。不过,南城河岸边是打靶场,靶就设在旧城墙的城砖被取尽后留下的黄土高坡上。那里就不能随便去玩,要在不打靶的时候去,每每还可以挖到子弹头,那是我们可以用来做“掼炮”的核心部件。

至于城河对岸,该就是那里的孩子们天然的乐园了。隔河相望而不可及的城河对岸,从前被称为“城外”,古时到那“城外”去,是要过“吊桥”的,所以有“南门吊桥口”、“北站吊桥口”这样的说法留传下来。

夏季自然是游水的季节,附近的孩子天天在城河里嬉水,感受它的温柔与抚爱。愈至深秋,水就愈凉,下河游泳的人也就愈少了,往往只剩下几个寂寞的少年,衬托着秋水长天的空旷,知了的叫声也渐渐地稀少无力以至于消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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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年,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城河里有无数的河蚌,还有江蚌,因为城河是通江的。河蚌大到一个有一斤左右,江蚌大到一个可达三斤左右。这江蚌,想来它该是从长江出发,沿着济川河几十里蜿蜒向北,才来到泰州城河安家繁衍的。既然发现了河蚌江蚌这样的好食材,于是,城河里浮满了圆形或椭圆形木桶,蔚为壮观。下河取蚌的人,因为水深,不时在河心水面上攀着桶边儿稍事休息,然后把桶轻轻推开,潜水下去,探向河底,把蚌从河底找到并抠将出来。遇到比较板结的河底,要把河蚌抠出来颇有点费劲,人往往要浮上水面换一口气,然后再潜水下去找到它,继续使劲,把它取上来。人在水底眼睁不开,如果感到一阵水波掠身而过,那就是是遇到大鱼了。有时河底会有直径比人还长的锅底形的凹塘,那该就是大鱼的窝。不断地潜水下去,半天就能收获满满一桶河蚌,压得桶边儿齐水,这时就小心地推着桶,把这可喜的收获运到河边上去,装进大竹篮,抬回家。蚌壳用刀剖开,里面是又大又肥又白的一团水灵灵的蚌肉,滋味是鲜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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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有时真想扛了澡桶再到河底去摸一回,可是却失去了勇气,因为,再也不是那样的少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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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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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黑,本名吴双林,泰州海陵人,中国当代作家,国家一级编剧。著有小说《街民》《李明扬与李长江》《四月南风》与戏剧《板桥应试》《信访局长》等作品。



泰州美

美在泰州的水

早上皮包水、晚上水包皮

泰州的慢生活

也离不开一个“水”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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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 •

编辑 | 杨洋


转载声明:本文转载自「泰慢之旅」,搜索「TZWLJT」即可关注,[阅读原文]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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